少时成名,十六岁策马长枪平乱世,以歼灭凉国五万骑兵名扬天下,小小年纪便封了侯。
传说他阴鸷乖张,为人轻狂,行事狠辣果决,如同一头恶狼,杀得敌军片甲不留。
圣上待他可谓是荣宠备至。一提到婚嫁之事,莫说那朝廷大臣要敬而远之,
更遑论名门闺秀谈之色变。这上京就没人愿意将女儿嫁给他。那时她尚且十二岁,
待字闺中都能听到这样充满戾气的名号。可想而知此人有多臭名昭著。她竟会嫁给这样的人?
她猪油蒙了心吗?就算是江行简没了,她也不至于想不开,嫁给这般厉鬼吧?
更何况……更何况的是!李长策可是江行简的义弟啊!!她怎么会这么不懂事?
喜欢上谁不好,还喜欢上前任的好哥们?!“我……我怎么会嫁他?
”迎春心里最清楚自家主子对夫人做了什么,但是做奴婢的怎敢随意多言?夫人失忆,
前尘往事如何告知,全凭侯爷的想法。她不敢擅自干预,“待侯爷来了,您就什么都知道了。
”沈清棠沉浸在失去竹马的悲痛中。身体虽然十七岁,可她的记忆停留在十五岁时,
满心憧憬着与心爱之人结婚的少女时期。一朝得知竹马已逝,她仓促的嫁作他人妇。
心情到底是从天上跌落到了尘埃里。打发走了二人,沈清棠一个人静静的窝在被子里。
眼泪无声的落进枕头中。她的竹马,温润如玉的少年郎,呜呜…最爱她的淮之哥哥,
再也见不到了。沈清棠再次醒来时已是日薄西山。昏黄的光斜斜照入里屋,
屋内冷硬的陈设在这一刻渡上了暖光。她身体发汗,浸透了整个后背。浑浑噩噩中,
由着怀喜服侍她换上新的寝衣。迎春匆匆忙忙的走进来通禀,“夫人,侯爷来了。”侯爷?
是了。她又忘了自己早已嫁人的事实。屋内静了下来,只剩她一人。
檐廊外的脚步声逐渐逼近。沈清棠撑着身体坐起来。虽然已经知道对方是谁。
可身体还是紧张,心头竟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。那可是李长策啊,上京所有女孩的噩梦。
她到底还是慌了。一双干净的黑靴在门口停住,影子长长的投进来,徒增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