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知语看着手中从小叔肩膀上摘掉的一缕长发默然不语,这根头发的发色要比她的浅很多。
林知语想起半月前在华庭别墅里见到的女人,穿着红色吊带长裙,
披散着一头浓密的棕色卷发,看上去像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花。
任谁也看不出她已经是一个六岁孩子的母亲了。
她和小叔一人拉着孩子的一只手在公园小道散步,三人有说有笑,
在太阳底下他们才像是一家三口。林知语却连上前质问的勇气都没有。失去了小叔的宠爱,
她什么都不是。她从小叔朋友那得知女人叫余清婉,
和小叔在学生时代谈过一场无疾而终的恋爱,毕业后远去国外嫁人生子,从此杳无音讯。
如今,在林知语距离结婚只差临门一脚时,她却回来了。
林知语七岁那年被傅宴州从孤儿院带回家,在过去的十五年里,在她需要小叔的每一刻,
小叔都会及时赶到她的身边,她每次受到委屈,小叔总是第一个替她出头。
在这毫不掩饰的偏爱里,她理所当然的喜欢上了他,
她起先也为自己龌龊的心思感到无地自容,将隐秘的不堪全部藏在心底,直到高考结束那天,
小叔从她的抽屉里拿到了一个日记本,里面记录了所有她对小叔难言的想法。
她到现在都记得那天的窘迫,尴尬、羞涩,脸上火辣辣的疼,
她大胆的扑上前想抢走小叔手里的日记本,不料被小叔反制住。他双臂搂着她的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