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脑海中闪过个日期,按了下去。文件夹自动解锁。那是阮莹结婚的日子。
儿子的手术记录,赫然出现在眼前。2我的手术记录和儿子的放在一起,
捐赠的接收人全是阮莹。字体歪歪扭扭,我记得很清楚,这是我临近昏迷之前签下的。
当时的沈季说自己失忆,我无父无母,只能给自己签字。可醒来之后,小腿已经被锯掉。
我是芭蕾舞演员,沈舟远深知双腿对我的重要性,那时候的他对我照顾的无微不至,
生怕我受到一点伤害。他的文件夹里密密麻麻的,都是手术记录里面有大量的研究试验,
足以凸显出他的用心。我心脏钝痛,双手颤动的点开了另外一个文件夹。
那里面有九百九十九张照片,全都是他和阮莹的合照。所有的照片,都有属于自己的名字,
记录着他当时的心情。翻滚到最后,就是阮莹的婚纱照。照片里她笑意盈盈的望向沈季,
而沈季的脸上被打了一个大大的X。他恨他,他爱她。恍惚之间,我想到四年的时间里,
我和沈舟远并没有任何照片,每当我举起相机的时候,他都说自己不喜欢拍照,
为了考虑到他的习惯,久而久之的,我便也不拍了。现在看来,
他只不过是不想和我拍照罢了。我关闭了电脑,趴在书房的桌子上大喘气,
脑海里浮现出这些年的点点滴滴。从一开始就是错的。我顺手把验孕棒扔进了垃圾桶里,
和医生约定了流产手术。这个宝宝,不应该来到世界上。半个小时后,我来到医院,
拿着缴费单,脑海中回想着医生刚刚说的话。“你的身体情况特殊,如果这次流产,
将来很有可能再难受孕了。”没有任何犹豫,我直接点头同意。正出神之际,
我推着轮椅迎面便看见了沈舟远和阮莹。他亲昵地抚摸着她的头,眼中荡起一丝笑意。
旁边传来小护士们窃窃私语的声音。“沈大夫和他妻子真般配呀,
两人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。”“是啊,你都不知道,之前他妻子接骨的时候,
沈大夫都急坏了,我可是第一次看他那么慌呢!”我坐在轮椅上,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们两个,<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