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只是个出气工具罢了。我颤抖着摸出手机,预约了流产手术。深夜,我躺在床上,
听到傅延川带着寒气回家的声音,假装未觉。许久没有动静,他像是顿住了动作。我正纳闷,
这次的整蛊我没配合后续,肯定让他在沈知言和兄弟们面前丢了面子,他就这样轻轻揭过了?
身后床垫塌软,一双手有力地环住了我。傅延川将头靠在我颈旁,如同倦鸟归林,
温热的气息里带着欣喜:“我们有宝宝了,小月亮。”小月亮是他对我的昵称,
说我如同天上月,只照他一人,而且与我名字也很像。但我知道,
他背地里跟沈知言他们说我假清高,小月亮是他胡诌的,骗我好玩而已。
只是为了看我陷入爱情,跌落神坛变成恋爱脑的蠢样。我沉默,
他还不知道我已经选择不要这个孩子了。傅延川没察觉到异样,掏出来我的孕检单,
他在上面画了3颗小爱心,钢笔印子。是我工作后,花第一个月的工资给他买的万宝路钢笔,
这几年他一直随身携带。我没有回应,傅延川将我搂得更紧,爱语絮絮不断,
可我的心却像被放在了腊月寒冬,无法融通。“我困了,早点睡吧。”他立刻听话闭嘴,
只说了一句:“明天我们去参加沈知言的生日派对。”后便很快安睡。而我却一夜未眠。
傅延川造一场失忆的局,我赔上了三年的真心。那我也要布一场假死的戏,让他悔恨余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