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致我不惜装病同他使小性子。他命人将我从床上拽起,去向林汐若赔罪。
林汐若见我面如白纸,笑得开怀:“许姐姐,如今你可明白,我才是阿焕心里最重要之人。
”“我劝你要识时务,好好伺候我。”说罢,
她指指盆中的衣物:“我这衣裳用的可是上好的锦缎,交由别人我不放心,
便劳烦姐姐为我亲手洗净了。”我的手泡在刺骨的冰水里,一点点变得麻木。
可这却只是个开始。挑水、劈柴、生火,事事她都要差人来寻我。我同萧焕抱怨,
他却总要我体谅。他一次次对我重复着相同的话:“清清,汐若只是孩童心性,
同你玩闹罢了。你再忍一忍,待我成了太子,我们便再也无需看人眼色了。”是啊,
我们都知晓没有权势、看人眼色的日子有多么艰难。他的生母家族势微,位分极低,
最终被其他宫嫔迫害而死。他被仆从带着,流落江南,晕倒在我家门前。那年他七岁。
爹娘怜他与我年岁相仿,便收养了他在我们家中。爹娘均在县衙供职,
娘亲更是县衙数十年来唯一的女捕快。多养一个孩子倒也不算艰难。往后数年,
日子说不上锦衣玉食,却也温情满满。直至爹娘上山剿匪双双身亡,
我们度过了一段最为晦暗的日子。生活困苦,恶人欺凌。多少个夜晚,我们相拥在一起,
默默给予彼此力量。后来,圣上年岁渐长,追忆往昔,忆起这个流落在外的儿子。
萧焕和我才得以回京。我生于江南,长于江南,而京城距江南有千里远。我心中无甚畏惧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