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曾想书僮回来说道:念奴耐不住寂寞,已重回娼门,且已离开光德坊,不知所踪。
念奴会负我?郑颢闻言,神智大乱,坚持要去光德坊问个明白。到了光德坊,
物是人非事事休。念奴曾经的妈妈闻讯出来递给郑颢一个荷包,正是当年定情时的那个荷包,
并说念奴说自己薄命,配不上郑驸马,让郑颢忘了她。好个负心的女子,
好个发誓“在天愿为连理枝”啊!郑颢一口鲜血喷出。五年之后,
郑颢一日与几位文友到城中著名的凤楼小酌。朋友信手点了几名歌伎做陪。佳人姗姗而入,
郑颢一抬眼,正与一名女子打了个照面,“念奴?”“郑郞?”天意!“念奴,为何负我?
为什么你连三个月都不能等?为什么你又不能忍受做妾之命?”这一问……却原来,
自郑颢走后,念奴布安心等待。一个月后,等来书僮和一封郑颢的亲笔信,
言之父母重压、且不能违背帝王之心,已给公主做了驸马。且驸马不许收妾,
无法再收念奴为妾,要念奴另外择嫁,另送上赔嫁银五百两。念奴惊痛之下,
答复书僮:我不再嫁,我生死都是郑颢的人。若他念我们的情义,请他给我书信,
让我独守一生!五百两银子还给他。此后,念奴搬出了光德坊,布裙粗食,
靠做绣活纺纱布为生,却再无郑颢的音讯。苦守了三年后,生活无着落,
念奴染上了吐红之症。无奈之下,念奴再返烟花。心痛,心痛,还是心痛,连呼吸都在痛。
郑颢红着眼叫来书僮。书僮跪下:都是老爷夫人的授意,我没法子……拿出那枚旧损的荷包,
郑颢递给念奴:念奴,我现在就回去求公主,从此我们不分离!念奴欢然一笑:郑郎啊,
知你情未变,我无憾!你等我,我收拾打扮一下来陪你!百般滋味中,久久不见念奴出来。
郑颢突然心惊,踢开闺房的门,素娘一袭定情夜的红妆,悬挂在绣梁上。 妆台上,
一纸素笺:残花败柳,岂能再侍君;一枚荷包,来世再续缘。杨柳青青,坟土未干。
一块石碑:郑氏妾念奴。此后郑颢郁结于心,日日相思,做到河南尹(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