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侧着身进来,没有看我,只是放好衣服就出去了。我莫名松了口气。
洗完出来看见她在办公,桌上还有盘水果,两杯茶。“这杯是你的。”她将茶递在我面前。
“红茶,暖胃。”她又继续敲弄电脑。“你叫什么名字。”她淡淡道。“景忆,
你可以喊我阿忆。”“林灵,喊我阿灵吧。”沉默的间隙,我紧握茶杯,
几次看到她欲动的唇瓣,却又无言。“怎么了吗。”像是不打自招般,我猜测她在想些什么。
那种环境下,明明附近有酒店,却迟疑。笃定她知道了什么一般,我眼神飘忽。又想抽烟。
“有麻烦的话,可以和我说,也可以找我。”思绪拉回现实,惊觉她已经合上电脑,
正盯着我。“没什么,都是小事情。”瞄眼凉了的茶,里面还有不少。“不早了,睡觉吧。
”她拍拍我的肩,端走凉掉的茶。“我能跟你睡吗。”“我怕黑。”这是事实,也是我贪心。
很不礼貌。我不喜欢自己睡。小时候自己睡总有窸窸窣窣的怪声,年纪太小了,
总心惊肉跳的,然后裹紧被子呜呜咽咽的哭。导致长大了也不习惯。
不是失眠就是做噩梦惊醒。睡眠时间很少。她微微沉默,便应下。卧室床很大,
各自一张被子。选择困难症犯了,就近原则吧。的确很累了,困意潮水般涌来。
我其实有很多话想问她。她却什么都不问。一点不怕我。奇怪的女人。睡眠浅,
天还早就醒了。下意识在床边摸手机。5:56。身边人还在熟睡。按照昨天的打扮,
她应该是白领类的职业。估计她醒来还早,买点早餐吧。初晨,天微微亮,
一些小铺已经开始忙活。随意买了些,放在她床头柜上,便打车离开。到家了。
堆放东西杂乱无章,窗帘紧紧闭着,昏暗。化妆品、饰品、衣物、药物,满地狼藉。
“嗡嗡— —”来电显示:金主1号接通。“怎么了嘛。”“现在就来。
”对方油腻的嗓音入耳。“知道啦。”翻了个白眼,恶狠狠挂掉电话,吐槽。也没什么,
我就是这么个人,自甘堕落。父母离异,都不要我。被法院判给父亲,但他后面赌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