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都不记得了啊。可现在，我不得不怀疑，我们婚后七年，她或许，
从来没有忘记自己的初恋。所以才会忘记所有，独独不忘记爱他。
我迅速压抑住一切翻涌的情绪，重新恢复平日在公司波澜不惊的样子。走进衣帽间，
收拾两件衣服，又拿上女儿的玩偶。「女儿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了，之后我要在医院陪着她，
她很想你，你……也来看看她吧。」妻子看着我通红的眼睛，沉默了，
眼底深处似乎闪过一丝犹豫。「听文成说，你很爱我，曾经你应该在我爸妈那儿费了不少力，
才成功娶到我吧。」我看着她，苦笑了笑，「是啊，我很爱你。」「可我爱的是文成。」
妻子语气重新变得笃定，「我不会去医院的，有空就离个婚吧，女儿也归你。」
4她真的要和我离婚。她一脸坚定的样子，让我心里突然升腾起一股疲惫，
身体像是破了个洞，所有力气都在逐渐被抽空。甚至想着，要不，
就这样算了吧……可是想起医院的女儿……我不再多说，离开这里。来到医院的时候，
女儿还没醒过来。我蹲在安全通道里，指尖夹着一根烟，很久没有点燃。半个小时后再出去，
女儿已经醒了。隔着玻璃，她努力对我扬起一个笑容。她已经瘦得不成样子，
脑袋比身子骨都大，看上去很不协调。其实妻子在医院醒过来当天，看到过女儿，
她吓得直接叫出了声。说女儿像鬼一样。可我看着女儿，却心里痛得恨不得死掉。
女儿生病后，出现在我脑海中最多的念头就是，如果我能代替她，多好。我换了衣服进去，
在床边坐下，玩偶放在她枕头边，轻轻拉起她的手。女儿动了动唇，声音虚弱，「妈妈呢？」
我温柔地抚摸着她的手背，「姥爷身体不太舒服，妈妈陪在他身边，但妈妈也很想你。」
女儿眼里的亮光顿时熄灭了，在我几欲落泪时，又勉强笑了笑。「爸爸，我想出去逛逛。」
我看她今天精神好了不少，问了医生，医生同意了。她坐在轮椅上，抱着玩偶。
玩偶是她生日的时候，我们一家三口在迪士尼给她买的。女儿显然也想...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