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着一张张试卷，窗外的烟花绚烂依旧。初二的时候，班里来了个转学生，叫王阳。
他成绩一般，但会打篮球，会弹吉他，还会讲很多有趣的故事。很快，
他就成了班里的开心果。"那是我第一次意识到，原来生活可以有另一种活法。
"李明宇的声音有些颤抖，"可是期中考试后，王阳就转走了。听说是因为'影响了班风'。
"张老师低下了头。她还记得当时的教职工会议，大家都在讨论如何保持班级的学习氛围，
如何提高升学率。"后来我才知道，王阳是主动申请转学的。"李明宇说，"临走前，
他告诉我：'明宇，你很优秀，但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快乐。'"初三那年，压力达到了顶峰。
每天的作息表被安排得满满当当，连上厕所的时间都要计算在内。晚上十一点熄灯后，
李明宇会用手机的微弱光线，继续做题。"有一次，我实在撑不住了，趴在桌上睡着了。
"李明宇看向父亲，"爸，你还记得吗？你用戒尺打醒了我。
"父亲的脸上写满了愧疚："是爸爸太急功近利了...""不，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。
"李明宇苦笑，"所有人都说是为了我好。老师说学习是为了我好，
补习班说刷题是为了我好，家长说放弃兴趣是为了我好...""可是，
谁来问问我想要什么？"他的声音突然提高，"谁来关心我的感受？我们这一代人，
是不是生来就只配做一台考试机器？"天台上的风越来越大，吹散了李明宇额前的碎发，
也吹不散他心中的郁结。"高中三年，本该是最美好的青春时光。"他望着远处的操场，
那里曾经响彻过多少朗朗读书声，"可对我们来说，青春只剩下了一个代号：高考。
"张老师还记得，李明宇刚进入重点高中时的样子。他以全市第一的中考成绩被录取，
所有人都说他是最有希望考上清华北大的苗子。"开学第一天，校长就把我叫去谈话。
"李明宇回忆道，"他说：'明宇啊，你要记住，你不仅代表着自己，还代表着学校的荣誉。
'"从那天起，李明宇的照片就挂在了学校的...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