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从口袋里拿出当年和谭谭订婚的时候买的戒指。在某些事情上,我对他们都多有隐瞒,
老公不知道我曾经和初恋订婚,我在谭谭身边也没说过我已经结婚了。
这种隐瞒的罪恶感并不强,藏着秘密的感觉却很通用,比如说我总是怀疑,
我老公的腹肌其实是假的?谭谭其实早醒了只是不愿意起来?谭谭可不像我,他勤奋的很,
他做法律这一行,父母也在这一行做的风生水起,算得上名门正派。
可是这门第也充满了包容,他父母当时就很愉快的接纳了没有任何工作和生存希望的我,
并且向我表示可以为我提供工作。我怎会如此轻易吃嗟来之食,立刻委婉拒绝,
表示自己会努力找工作,接着晚上十几个电话轰炸我哥求他给我安排个工作。挺好的,
哥哥接纳了我,他们都接纳了我,结果很好,大家都很满意。我把戒指戴在手上,
希望当我握住他的手,他能感受到我依然牵挂着他。我下了飞机,此地比我家那边要冷的多,
我披了厚厚的外套。我给谭谭的父母打了电话,他们善解人意,
对于我又嫁人的事情表示理解,也允许我几个月就会来探视一次。这本不该是他们的事情,
可惜我的谭谭还没学会说话。没人接电话。我一边拉着行李箱一边继续打,终于接通了以后,
我手里的行李箱突然掉落,砸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音。我蹲下去想把行李箱捡起来,
脖子上的围巾却突然滑落了,我想去捡围巾,帽子又掉在地上。我忍不住跪在地上大哭起来。
我的手机屏幕还亮着,他们还在说话,并没有因为我的情绪崩溃就停下来。
他们试图跟我解释清楚一件事,就一件事。我的谭谭醒了。
人的情绪竟然可以饱和到这种程度,我觉得我的心快满了。
三年前“我的名字叫付诠…他是我未婚夫…他爸妈?
来…他在回家路上出的事…我刚刚才到…这些我不知道…别的我也都不知道…那么他会死吗?
不会的对不对?”一个绝望的我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,他爸妈正在来的飞机上,
我一个人和我哥哥,他正搂着我的肩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