昔日俊朗的面容布满污垢,眼窝深陷,短短时日便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。他至今想不明白,
为何会一败涂地至此。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,在他每一次跌倒时都精准地再踩上一脚,
将他彻底碾入泥沼。狱卒送来的饭菜馊臭难闻,他勉强吃了几口,便腹痛如绞,呕吐不止。
他知道,这是有人不想让他好过。或许是那些被他打压过的政敌,
或许是那个神秘莫测、手段通天的苏夫人。她拿走了他大半家产,
却又反手将他推入了更深的深渊。深夜,牢门外沉重的铁链哗啦作响,被轻轻打开。
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纤细身影,在狱卒恭敬的引领下,无声无息地走了进来。
狱卒放下一个食盒,便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,并将牢门虚掩。萧绝警觉地抬头,
逆着牢门外微弱的光线,他看不清来人的脸,
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和那根熟悉的紫檀木凤头手杖。他的心脏骤然缩紧!
来人缓缓摘下兜帽,露出一张他这辈子都绝不会认错、也绝想不到会再见到的脸!
清丽绝伦的容颜,比记忆中更瘦削,也更苍白,褪去了所有温婉与暖意,
只剩下冰冷的淡漠和深入骨髓的恨意。那双他曾赞誉过如秋水般的眸子,
此刻寒潭般深不见底.“沈......清?”萧绝瞳孔骤缩到极致,猛地向后缩去,
脊背重重撞在冰冷潮湿的墙壁上,浑身剧烈颤抖起来。“你......你没死?是我!
是我换了你的毒药!是我救了你!”他语无伦次,眼神涣散,几乎要崩溃。“看来,
让你失望了。”沈清的声音平静无波,却无端令人胆寒。她拄着手杖,向前一步,
细微的跛行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,“你那杯毒酒,是没毒死我。可断筋之痛,
倒是痛彻心扉啊。”“是你。一切都是你做的?”萧绝瞬间明白了一切,
巨大的恐惧和被玩弄的愤怒席卷了他。、他目眦欲裂,挣扎着想扑过去,却被脚镣绊倒,
狼狈地摔在污秽的地上,“凤栖商号。苏夫人,季家,粮草......都是你!
是你这个毒妇设的局!”“是我。”沈清居高临下地...










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