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凛舟不知何时立在眼前,手里捏着那瓶滚落的青霉素。“瑟瑟方才赏花时,
不小心被带刺的花茎划伤了手。”“宫里的伤药太烈,她皮肤娇嫩受不住。
你这瓶来自我们世界的药,便给她罢。”说着,他转身唤来太医,捧着另一盒御赐的伤药,
用指尖沾了,替我擦在脸上。此刻看着我嘴角的血痕,他眼中似乎闪过一丝久违的疼惜。
“灼华,别再招惹瑟瑟了。”“她是在宫里长大的,心思敏感,你让着她些。”“而且,
你已经是天下女人都羡慕的贵妃了,别不知足,嗯?”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脸,
我忽然笑出了声。“羡慕?羡慕你日日宿在别宫的漠视,还是羡慕姜瑟瑟变着法儿的折辱?
”他被我问得一愣,神色瞬间阴沉下来。丢下一句“不知所谓”,便拿着我的药,转身离开。
脸上的药膏渐渐凝固,可那冰冷的寒意却像是顺着毛孔钻进心底。
把心中最后一点残存的期望,冻成了冰碴。接下来的两日。晨曦宫的门被落了锁。
送来的饭食黑乎乎一团,混着馊味。
守门的太监隔着门缝喊话:“皇后娘娘说这几日是祈求子嗣的好日子,陛下不会来了,
你好自为之。”而如姜瑟瑟所言,他的确没来。我也枯坐在殿中,一餐未动。反正都要走了,
吃不吃,都无所谓了。而在令牌能量即将充满的前一个时辰,我强撑起身,
换上一件干净的月白襦裙。对着铜镜,将脸上的伤痕用脂粉细细遮盖。哪怕要走,
也得体面些。可不等我躺下,殿门就被人一脚踹开了。霍凛舟闯进来时,
落在我身上的目光骤然定住。喉结微滚间,他好似看到了那年桃花树下,他初见我时的模样。
但怔忡不过一瞬,男人便猛地拽起我的手腕往外走。“前朝那帮老臣,非说瑟瑟是亡国公主,
身负不祥,要她去祭天台受三日‘天火之刑’,以证清白。”他脚步匆匆,
语气却带着不容置喙的笃定。“撑过三日暴晒还活着,他们就再不敢非议皇后。
”“这几日的饭食里,朕都让人加了保命的药,灼华,你一定能熬过去。”我被他拽得踉跄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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