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原以为你只是任性,没想到你竟如此恶毒!挽月如今是县主,你竟敢伤她!是想掉脑袋吗?
!”“还不快向挽月道歉!”我看着他那副维护备至的样子,只觉得可笑又可悲。“我没错。
是她要毁我的容,自己没站稳摔了。”“事到如今你还狡辩!”谢逸安怒极,
“挽月心地善良,怎会做这种事!定是你心怀怨愤!林昭月,你的教养呢?!”“我的教养?
”我扯出一个惨淡的笑,“比不上长姐会演,也比不上世子您会偏听偏信。”“你!
”谢逸安气得胸口起伏,眼神失望又厌恶,“看来祠堂的三天还没让你学乖。林昭月,
你这般冥顽不灵,就别怪我给你教训!”说完,他小心翼翼地护着哭泣的林挽月,转身离去。
第二日,我便知道了谢逸安所谓的“教训”是什么。定远侯夫人亲自上门了。
我因病未能起身,只听翠竹打探来的消息,说侯夫人和父亲、嫡母在正厅谈笑风生,
最后达成共识:谢家依旧与林家联姻,但求娶的对象换成新晋的安平县主林挽月为世子正妃。
至于我林昭月——侯府仁厚,念及旧情,可允我一同入府,为妾室。翠竹说完,
哭得不能自已:“小姐!他们怎么能这样!欺人太甚!
那谢世子他......”我躺在床上,怔怔地望着帐顶,意外的平静。
夺走我母亲用半条命换来的婚约,将它捧给他心目中更配得上的林挽月,
然后施舍给我一个可以任人打杀的妾室位置。这就是他的教训吗?真好。
心口那片凉意蔓延至四肢百骸。对他最后一丝希望也不复存在了。“翠竹,”我轻声唤她,
“我们......该走了。”










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