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祁言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,双腿交叠,姿态优雅。他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,
手腕上的名表在灯光下,闪着冰冷的光。和我手背上那道因为搬货而划破的伤口,格格不入。
他见我醒了,并不问我身体如何。只是慢条斯理地开口。「林栀夏,七年不见,你为了钱,
连命都不要了?」我看着他,喉咙发紧,说不出话。
他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一瓶玻璃装进口矿泉水,拧开,递给我。我没有接。他也不恼,
把水放在柜子上,发出「叩」的一声脆响。「你们主管说,是你硬要上的,你这不算工伤。」
他顿了顿,目光落在那瓶水上。「这瓶水3块,刚才医生给你开的药200。」他抬眼,
视线像一把手术刀,精准地剖开我所有的伪装。「过来的路费就免了,喝完水,
你差我203。」我的大脑一片空白。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。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开来。
这一幕,何其相似。七年前。也是这样一个雨夜。大雨滂沱,宋祁言浑身湿透,
手里攥着那张他用全部奖学金给我买的演唱会门票。他眼圈通红,
像一只被全世界抛弃的小狗,一遍遍地问我。「你就这么看不起我?」我撑着伞,
站在他面前,干干净净,纤尘不染。我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,塞进他冰冷的怀里。
用我自己都觉得陌生的声音说:「宋祁言,不是看不起你,是玩腻了。」「这些钱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