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护士轻轻按住我想拔针的手,“别动,您声带受损,暂时不能说话。”我环顾四周,
果然没有看见陆景西,我眼底闪过一抹自嘲,火场里那一幕深深的印在我的脑海,挥之不去。
我在纸板上颤抖地写下:“我丈夫在哪?”护士的笔尖停顿了,表情诡异:“您的丈夫?
他......在隔壁病房照顾另一位孕妇。”氧气面罩下的呼吸突然变得困难。
另一位孕妇,是我的婶婶何萱,说是婶婶,其实只比我大两岁罢了。我闭了闭眼,
感受着身下的疼痛,两行眼泪从眼角滑落,期待了两年的宝贝,就这样化为一滩血水。
我指向床头柜,指甲在板子上刮出刺响,嘴里无声的比出口型:病历单。“妊娠七周,
先兆流产”,“声带严重灼伤”,诊断书上的黑字像一记重锤,捶的我剧烈的呛咳起来,
心如刀绞。我伸手拉住护士的手,冲着她摇头,无声道:“不要说。
”护士的眼里闪过一丝怜悯,她看了看我,又顺着我的手指看了眼病历单,
最终还是表情复杂的点了头。门被推开时,陆景西的西装皱得像是穿了一整夜,
衣角的白衬衫被火燎成黄色,头发也乱糟糟的。
他的领带上却稳稳的别着何萱送他的那枚银色领夹,袖口沾着她的茶韵香水。
“消防员说你的位置更好救援,”他揉着眉心,目光扫过我的绷带却不敢看我的眼睛。
“而且何萱怀着小叔的遗腹子,是小叔留下的唯一血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