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却不知道,我和儿子已经给了他无数次机会,他却始终无动于衷。和他成亲的这五年里,
他有无数次机会对我们坦白他的身份。说他其实是李府的小侯爷,是京城里的权贵。
他却始终沉默不语。每当儿子说想去读书的时候,他都会装穷敷衍过去。“好,
但是爹爹现在钱不够,等爹爹挣了钱就送阿泽去读书。”五年里,
我每天带着儿子去街上摆摊卖艺。他就那么冷漠地看着,一看就是五年。每次我们收摊回家,
儿子都会憧憬地问我。“娘亲,我们挣的钱够读书了吗?我想给爹爹抄写一篇《增广贤文》,
这还是我趴在夫子的窗户上偷听到的呢!”每当这时,我就会数一遍袋子里的钱,
对着儿子摇摇头。“还差一点,明天再攒攒,很快就能攒够。”终于,
在儿子生辰的前一个月。我数了数一袋子的零钱,惊喜地发现够买一套最便宜的笔墨了。
可拉着儿子的手来到书局后,我却一眼就看到二楼抱着青梅儿子在挑选文房四宝的李庭川。
我颤抖着指着他们正在看的那支笔问店员:“那支笔要多少钱?”看着二楼的几人,
店员的眼里划过一丝羡慕:“那支笔是那位郎君很早就订下的,请的是楚国的大师,
每只黄鼠狼身上只选最好的一根毛制成,售价八百两纹银。”八百两纹银。一瞬间,
我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。的确有人跟我说过,李庭川的身份不一般。可看着四处漏风的家,
破破烂烂的家具。打死我也不相信李庭川其实是个有钱人。现在想来,倒也真是难为他了。
居然愿意委屈自己,跟我们母子在这个破房子里住五年。见我沉默,
儿子一脸好奇地问我:“娘亲,爹爹有很多钱吗?那支笔是他给我订的吗?”儿子还太小,
根本看不出二楼几人的关系。看着儿子身上洗得发白的衣服,我张了张嘴,
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察觉出了我的不自在,儿子主动开口:“娘亲,
爹爹好像有事情要和那个姑姑说,要不我们先回家吧,下次再来买也可以。
”儿子的声音越来越小,小小的脸上是藏不住的失落。可我却没有注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