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母却微微皱了皱眉。顾裴深立刻冲出来说:“安安,妈说的没错,是该去去晦气。
”我身子一颤,望向顾裴深。最开始在一起的时候,他说过,
法医是为死者发声的最崇高的工作,可现在却肆意去贬低这个职业。
我低声喃喃道:“原来人真的会变。”好不容易结束了这场鸿门宴,在车上,
顾裴深开心的哼着歌。我望着他兴奋的侧脸,突然问道:“裴深,如果我还是法医,
他们会接受我吗?”他的笑容僵住:“怎么突然问这个?”“只是好奇。
”他握住我的手:“安安,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?我们都应该向前看。”是啊,向前看。
我在心里冷笑。三天后,林烨给了我回复。3“尸检报告确实有问题。”他在电话里说,
“虽然DNA匹配,但尸体腐败程度与死亡时间不符,而且...”“而且什么?
”“死者右手食指有长期使用印章的茧,但江淮的资料显示他是左撇子。
”我的手指紧紧攥住电话。林烨的话像一把刀,彻底划开了我心中最后一丝侥幸。“宁安,
你还好吗?”电话那头传来林烨担忧的声音。“我没事,谢谢你。”我机械的回答后,
挂断了电话。三天后,顾裴深兴高采烈的带我去试婚纱。他搂着我的腰,
眼底尽是笑意:“你一定会是全世界最美的新娘。”婚纱店里,我木然的任由店员帮我试穿。
突然,一个尖锐的女声传了过来:“裴深,这位就是你未婚妻啊?”我转头,
一个穿着时髦的年轻女子挽着名牌包走了进来,目光轻蔑的打量着我。顾裴深有些惊讶,
但语气中带着熟稔:“苏媛,你怎么来了?”“听说你要结婚了,
特意来看看是哪位天仙把我们顾大少爷迷住了。”她走近我,突然夸张地捂住鼻子,“哎呀,
听说你以前是法医?天天和死人打交道,身上该不会有尸臭味吧?
”我的手指攥紧了婚纱裙摆。她继续尖酸刻薄的说道:“怎么不去和死人结婚呢?
非要来祸害我们裴深。”“苏媛!”顾裴深皱眉制止,但我却没感受到他的生气。
我站在原地,感觉血液一点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