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将我们带了进去。“营长,您老家来人了。”精致的带院儿小洋房,警卫大嗓门一吼,
里面出来一个女人。“谁啊?”来人不是丈夫王文军,
而是一个挺着八九个月大孕肚的年轻女人。女人一身干净厚实的棉袄,头发梳得一丝不苟。
二十出头的年纪,皮肤白皙红润。与常年操持家务,脸色蜡黄的我形成鲜明的对比。
“你连雅琴的一根头发丝儿的比不上。”耳旁响起上一世丈夫的话,我局促地抱紧了女儿。
女人蹙眉打量我,“你找谁?”我张了张嘴,还未来得及说话,就听里头“哐当”一声,
有人惊落了瓷盆。“方芸?你怎么来了?”丈夫王文军和婆婆脸色煞白地冲出来,
挡在我和林雅琴的中间。三言两语应付完警卫,王文军小心翼翼地将女人扶住。
看我的眼神里满是警惕。本已死去的丈夫和婆婆,突然又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。
熟悉的一幕再次重现,我仍旧瞪大了眼睛。可好笑的是,他们见了我的样子也像是活见鬼。
“文军,这是谁?”林雅琴发问。“远房表亲。”王文军和婆婆异口同声,
仿佛早就商量好了。不给我说话的机会,王文军揽过林雅琴,便将她送进了屋。
一番温言安抚之后,他轻轻掩门出来。拉上我的袖子,便朝外走。一出院门,他又撒手扔开,
仿佛我是什么沾染不得的脏东西。出了军区,他将我领到了一处招待所。招待所条件简陋,
潮湿的被褥散发着霉臭。他却仿佛一点也没察觉,顾自坐到椅子上,点燃一支烟。
我将女儿轻轻放到床上,拉过被子盖上。便听王文军道:“方芸,你们先暂时在这儿住下,
等我抽空了,便送你们回去。”“回去?”我转过身看他,
不禁冷笑:“难道你不该先给我一个解释吗?”“一句话没有就想赶我走,
我在你心里就这么无足轻重?”憋了很久,我不吐不快。王文军慌乱地移开眼,
“不......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“我的确是出任务时受伤,失踪了,
后来......又被人给救了。”一句话说得结结巴巴,谎言拙劣得连他自己都心虚。<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