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了丰盛的饭菜:红烧肉、清蒸鱼、炒青菜、鸡汤......所有的食物都已经腐烂变质,
肉菜上爬满了蠕动的白蛆,鱼肉已经腐败得只剩骨架,汤面上浮着厚厚一层绿霉,
散发着令人晕厥的恶臭。最恐怖的是,这一桌腐烂的饭菜被整齐地摆放着,
两副餐具一大一小,放在各自的位置上,像是专门为某个特殊场合准备的。我感到一阵眩晕,
手机光不经意地扫向墙上的日历。那是一本印有花草图案的挂历,日期停留在去年的母亲节。
那天的日期被红笔圈起,旁边写着“与妈妈共进晚餐”。我的心跳几乎停止。
我的母亲在去年春天就出了车祸,一直在医院抢救,现在是植物人,每天靠着供氧机存活。
医生曾断言,或许母亲这辈子也不会再有醒来的机会了。
“这不可能......”我干涩的喉咙挤出几个字。我向后退去,双腿发软,
手心冒出冷汗。房间内落针可闻,薰衣草融合皂角的香气似有若无得包裹着我,我全身僵硬,
冷汗瞬间浸透了衣背。这是母亲洗衣服的旧习惯,皂角搓两遍再加薰衣草的洗衣粉,
可以留香更加持久。曾经熟悉的味道却让我如坠冰窟,分外恐惧。此时,
身后突然传来柔和而亲切的声音:“微微,你终于回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