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极了画本子里描写的巾帼英雄。那样的时未凝,陌生得让他心惊。“闻洲?
”夏黎又唤了一声,他才如梦初醒。“走吧。”夏黎看着宋闻洲走神的样子,
又看了看山门外,眼底闪过一抹深思。他勉强收回思绪,抬步迈上石阶。
脚下的青石板被岁月磨得光滑,缝隙间生着细小的苔藓。他记得小时候和时未凝来此玩耍,
她总爱蹲在这里数石板上的纹路,说每道裂纹里都藏着一个故事。大雄宝殿内香烟缭绕,
金色的佛像在烛火映照下显得庄严而慈悲。宋闻洲跪在蒲团上,双手合十,
檀香的气息钻入鼻腔,却怎么也无法让他静下心来。佛祖慈悲的面容在袅袅青烟中若隐若现,
恍惚间竟变成了时未凝那双沉静如水的眼睛。宋闻洲心头一颤,想起去年上元节,
她提着兔子灯站在雪地里等他,睫毛上落了雪花,眼睛却亮得惊人。“施主求什么?
”老和尚敲着木鱼问道。殿角传来窸窣的声响,宋闻洲余光瞥见偏殿里闪烁的烛光。
不知为何,他鬼使神差地站起身,朝那边走去。“闻洲?”夏黎在身后唤他,
声音里带着困惑。但他没有回头,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牵引着,一步步走向那间偏殿。
推开雕花木门的瞬间,宋闻洲的呼吸骤然停滞。偏殿内,一百盏长明灯静静燃烧。
烛火在琉璃罩中跳动,将供奉牌上的金字映得忽明忽暗。每一盏都写着“宋闻洲”三个字。
他的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,耳边嗡嗡作响。那些灯火连成一片,
在他眼前化作流动的金河,晃得他眼眶发烫。“这、这是......”他踉跄后退,
手肘撞翻了案几上的《地藏经》。厚重的经书砸在地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老住持闻声而来,
见状双手合十:“阿弥陀佛,这位施主可是姓宋?”“是……”宋闻洲的声音干涩得可怕,
“这些灯……”“半月前有位女施主在此跪了三天三夜,之前每年她都会来这点燃长明灯,
但是前段时间,突然说要点满一百盏。”老和尚叹息道,白眉下的眼睛流露出悲悯,
“老衲劝她歇息,她说她要离开京城,以后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