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“师妹也在旁辅助,集我们同门之力,为她祈福,助她安然渡过此劫。”他甚至顿了一下,
似乎在吩咐旁边的人。“清荷,你也念一段往生咒,为你师嫂送行…哦不,是祈福。”随即,
电话里传来林清荷刻意压低、却难掩得意的诵经声,那声音做作又虚伪,让我恶心欲呕!
荒谬!这简直是我听过最荒谬、最恶毒的话!医生和护士们脸上是无法掩饰的震惊和愤怒。
我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,半昏迷中,丈夫的声音和那虚伪的佛音像魔咒一样钻进我的耳朵。
最后一丝挣扎的力气也消失了。麻木感笼罩了我。4不知过了多久,
我仿佛从一个漫长而黑暗的隧道中挣扎出来。耳边是仪器的滴答声,还有模糊的人声。
“病人生命体征暂时稳定了。”“真是万幸,再晚一点就…”是医生的声音。我活下来了。
但身体像被掏空了一样,虚弱得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。又过了一会儿,
我听到了熟悉的、急切的脚步声。“晚晚!我的晚晚!”是妈妈的声音,带着哭腔。
一只温暖粗糙的手握住了我冰凉的手。是爸爸。我终于积攒起一点力气,缓缓睁开眼。
模糊的视线里,是爸妈布满血丝、写满焦虑和疼惜的脸庞。他们终究是赶来了。
看到我苍白虚弱的样子,妈妈的眼泪再也忍不住,扑簌簌地往下掉。爸爸强忍着情绪,
声音嘶哑地问医生情况。当医生把手术中的惊险,以及联系沈修竹时发生的一切,
用尽量客观的语气复述出来后…爸爸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,额头青筋暴起。
他猛地一拳砸在旁边的墙上,发出沉闷的响声。“沈修竹!这个畜生!!
”爸爸气得浑身发抖,眼睛通红。“他怎么敢!怎么敢这样对我的女儿!
”“我要让他付出代价!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!”妈妈也哭着控诉:“造孽啊!
我们当初怎么会把女儿嫁给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!”父母的震怒,像一股暖流,
注入我冰冷的心房。但那份暖意,无法驱散深植于骨髓的寒冷。
护士把一个保温箱推到我的床边。隔着透明的罩子,
我看到了里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