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潺潺流血,也没有刺骨的疼痛。苍天有眼,我竟然又重活了一次。我抓起母亲的手,
连忙询问道。[今日着装如此华丽,我们要去哪?]母亲抬手轻轻的敲了敲我的额头,
柔声道。[你这脑袋瓜子,睡觉睡糊涂了,今日是你择婿的大日子。]我僵硬下来,
痛苦的回忆似潮水般袭来。择婿之日不就正是我悲惨一生的开头。上一世,
我在人群里一眼就看见幼时救过我的沈誉,不顾父母劝阻也要低嫁过去。我是相府的嫡幼女,
自幼最得父母兄长的宠爱。父母虽无奈,但依旧为我准备了三船五车的嫁妆。
沈家原本也是官宦世家,却中道落寞,到了沈誉这一辈也就只剩下点芝麻小官。
我不惜动用自己的嫁妆为他铺路,还恳求父亲兄长在官场上多提携他。沈誉性子孤傲,
对我的付出嗤之以鼻。彼时年少,以为只要用真心总有一天再冷的人也会有动摇的一天。
后来,我为他怀上了第一个孩子,临盆时疼了两天两夜,鬼门关里走了一趟又一趟,
他却借事务繁忙看都不看一眼刚生下的孩子就急匆匆的走了。第一个孩子伤了身子,
此后的我便身体羸弱不堪,常年靠着汤药吊着这破碎的命。彼时,父亲年岁已高,
新浪接旧浪,沈誉成了朝中新贵,边疆战乱连连,兄长被奸人陷害入狱,
我跪在大雪里祈求沈誉出手相助,可他却轻飘飘的一句[各安天命。]2.[夫人,小姐,
到了。]青莲扶着我进入了大厅,父亲坐在高台上正与母亲交谈着什么。
我握着团扇半遮着脸不断打量着今日上府提亲的人。有将军府的嫡子,尚书府的长子,
随随便便拎出一个都比沈誉尊贵了不知多少倍。我斜眼扫过去,看见沈誉站在人群里,
洗的发白的旧衣,他站在那里,脊骨挺直,淡淡的看了我一眼。四目相对的那一瞬,
一股不安席卷了,吓得我打了个寒颤。我收回目光,轻咳了一声。沈誉这人最是睚眦必报,
上一世一个小官酒后胡言诋毁了他几句,三日不到,那小官就叫人拔了舌头,疼死在家中。
[小九可有看得上的?]父亲抿了一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