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原来她不是要卖好,而是想靠宅子拿捏他!他指着相宜道:“你以为有这宅子在手,
便能阻止玉娘进门?我告诉你,不可能!这个月无论如何,我都会开宗祠,请族谱,
正式迎玉娘进门!”“你如此工于心计,日后家中只能以玉娘为尊,
否则孩儿们都要被你教坏了!”相宜一言不发。虽知道孔临安不堪托付,但她也怄得慌,
她想不通,难道孔临安忘记了,过去三年与她通信数百封,她为他变卖嫁妆,
无条件地支持他。沉默半晌,她内心只道牲畜无情,便再次低头,继续抄经。
见她如此冥顽不灵,孔临安甩袖离开。只是他出门不久,管家媳妇便来告知相宜:“夫人,
大爷说,这段时间您不必出上宁居的门了,要您静心思过!”云鹤错愕,“这不就是禁足?
”管家媳妇一脸为难。这几年来,他们表面上听孔老夫人的,其实早就都是夫人的人手。
只是此刻大爷回来,他们不好做得太过。相宜不想他们暴露,更不想此刻和孔家人撕破脸,
毕竟她人还在孔府里。“你们去吧,我稍候便会回上宁居。”“是。
”荣安堂孔老夫人看着哭泣的女儿,头疼不已。听到下人说孔临安命薛相宜禁足,
她并没阻止,想到相宜库房里还有剩余的嫁妆,也能给女儿买陪嫁宅子应应急。
只不过……跟薛相宜的嫁妆相比,有几十家分店的保和堂才是大钱!想到这儿,她果断命人,
去把孔临安请了过来,又让哭泣不休的女儿先去内室。孔临安正在气头上,沉着脸过来,
听到母亲提及薛相宜本就不悦,听清内容后,更是瞪大了眼。“圆房?”孔老夫人点头,
“相宜也是好姑娘,她只是太在意你了,等你们圆了房,有了夫妻之实,
她自然事事以你为先。”孔临安皱眉,“这事以后再说,她太不像话了。”“她还年轻,
办事不周到也没什么,你别忘了,她可是把嫁妆都寄给你赈灾了,她也是个心善的姑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