汤药倾了南雪音满手。这是刚煮好的汤药,瞬间烫出了一片醒目的红。白瓷碗也摔在地上,
深褐色药汁飞溅起来,在南雪音裙摆上晕开大片狼狈痕迹。南雪音的眉心跳了跳。
花怜莺的五官都皱成了一团,很是委屈可怜的模样,“我不是故意的,实在是太烫了,
我一下没拿住……姐姐,不如……你去煮一碗新的药来吧?”她水眸含泪,望向了南雪音。
不同于花怜莺小家碧玉,娇俏可人,南雪音面部轮廓线条大开大合,如浓浓绽开的重瓣花,
美到带了侵略性,只是她从来不爱笑,秾丽风情锐减,眉眼只透出刀锋似的凉意。此刻,
南雪音仅仅是居高临下地看向她,花怜莺顿时心头一紧,低下脑袋,
声音也微弱下去:“主、主要是……王爷一直念着我的名字,他……”南雪音忽然笑了一声。
笑声不重,显得突兀又异常,带着点儿令人毛骨悚然的震慑。花怜莺呼吸顿住,头皮发麻,
不敢抬头。南雪音却意外地什么都没再说,转身就走。去了旁边小厨房将药煮上,她坐下来,
举起双手,看那些烫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,眼底没有丝毫情绪。她自小体质异于常人,
无论受何种伤,总是好得很快。端王将她捡回来,很快发现了她的特殊体质,
当时他凝视她良久,忽然说:“你倒是很适合做杀手。”于是,她便成为了杀手。
这些年刀尖舔血,生死一瞬,受过的刀伤剑伤不计其数,每次她都像今天这样,
看着伤口逐渐愈合。她总是平静少言,以至于端王忘记了,愈合得再快,伤口也是会疼的。
半个多时辰后,药煮好了,南雪音端去房中。门外空无一人,房门漏了一条细缝,
南雪音听到花怜莺的软和嗓音:“姐姐快回来了,怕是就在门外呢。
”端王萧鸣玉意识恢复了些,只是嗓音还是沙哑,“不提她,心烦。”南雪音停在门外,
低了低头。不知房中萧鸣玉做了什么,花怜莺发出一声娇怯喘息,“王爷,您还病着呢,
该喝药才是,怎么可以……”萧鸣玉道:“小病。你老实些,待会儿折腾起来,别又哭了。
”“王...